又拿了消炎的药给我,交待胡雨寒注意观察我的体温,这才拎着医疗箱出去了。
我躺在床上,想着当初怨丝入体的痛意,再想着换成血蠕虫……
不过往好的方向想,至少血蠕虫进入人体的时候,会有麻醉剂,不会痛。
“你真的这样打算吗?”胡雨寒帮我拿了块毛巾盖在胸前的伤口,这才盖着被子:“就算后面,有办法将血蠕虫全部封入你骨中,蛰伏不出,可不灭,会一直在的,它们会产生致幻剂,你知道血蠕虫入幻会怎么样的,你打算怎么办?让它们一直在你骨头里?”
我听到这里,抬眼看着胡雨寒,突然想到奶奶骸骨中爬出的那些血蠕虫。
满满一天花板啊,何止是袁婶她们身上那些。
我突然有点明白,为什么奶奶体内这么多血蠕虫了。
胡雨寒还要说什么,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,跟着传来秦阳羽低沉的声音:“云居士,贫道秦阳羽,来商量灭虫之法,现在可以进来吗?”
他很客气,也很礼貌,却透露着生疏。
我听着眯了眯眼,张......
嘴沉吸了气,伸手示意胡雨寒扶我起来靠着床头,又将被子扯好后,胡雨寒这才去开门。
秦阳羽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了,那把宝剑没有带,只不过身上那曜日木剑依旧挂在腰间。
明明门开了,他却脸色轻沉,目光闪闪的站在那里看着我,好像还在犹豫,要不要进来。
“我去给你打水。”胡雨寒瞥了秦阳羽一眼,急急的走了。
我看着秦阳羽,他头发最近都盖到耳朵了,不再是那种精神的寸板头。
当下笑道:“秦道长最近是太忙了,没时间理发,还是要留道髻。”
“要留道髻。”秦阳羽目光轻沉,抬步进来,将门关上。
走到床边,沉眼看了看我,却复又转过身去,看着窗外。
望云山最近几年搞旅游,这些客房布置得都挺漂亮的,我这间应该是最好的位置了。
窗户旁边一蓬蔷薇花开得正好,枝繁叶茂,花藤顺着窗台往下爬,半遮着窗户。
绿叶之中,朵朵或粉或绯的花在叶下开得很是繁盛。
秦阳羽背对着我,好像在认真仔细的打量着那一蓬蔷薇。
我靠着床头,看着他挺直的背,和紧扣在一起的双手。
一时之间有点恍然,他和凌渊的身影似乎交叠在了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