炙莲似乎在感觉被抽血之后的痛苦,凌渊也并没有再纠缠,带着我直接就离开了。
这次进出炙莲墓,似乎很容易,他搂着我一个纵身就到了外面的荷塘……
不!
现在只能说是水库了!
因为原先绽放的满塘荷花都已经和下面的墓室一样,全部腐烂成泥。
连水都变得污浊不堪。
凌渊扶着我,找一处还算平整的地方站稳,然后扭头看着这几乎溢满的水库。
这里面阴凉得很,空中有月,却照不下来,似乎就处于阴影之中。
我浑身湿透了,一直没干,这会全身发冷,身体酸软得厉害,还有着一种说不清的痛意。
夜风一刮,就好像全身都紧绷着痛,本能的抱紧了胳膊,朝凌渊道:“你是在等他吗?”
凌渊却只是沉眼看着满塘污水,轻声道:“他会来的。”
我原先以为炙莲同意,是真的不忍......
看我抽尽全身的精血。
现在看来,一边抽我的血,算是对炙莲威胁;一边答应抽离那根缠着的血情丝,算是利诱。
我现在不知道,这步棋是凌渊他们暗中商量好的,还是他和道门空门之间的默契就已经到了这一步了。
可无论是哪种,我这个祭品,都没有知道的权利。
我突然感觉有点萧索,抱着胳膊,坐在水库边上,任由凌渊等。
这种浑身发冷酸痛的感觉,让我想到了小时候的冬天,奶奶去别人家守灵了,我一个人在家里睡,外面下冻雨,很冷。
我缩在被子里,怎么都不暖,就算我抱着膝盖缩成一团,或是再压上一床被子都很冷,冻得骨头缝痛的那种。
怎么都睡不着,就在我冻得瑟瑟发抖的时候,还听到外面寒风大作,跟着好像有人进来了,吓得我抖得更厉害了。
可跟着被窝里就是一热,奶奶开了灯,她从别人家拿玻璃盐水瓶灌了两瓶热水拿回来,给我塞被窝里暖着,还给我带了饼吃。
那个办事的人家,离我家有五六里路,奶奶走回来的时候,头发上全是冻着的冰晶。
将水瓶和饼放下后,她帮我将被子掖好,就又急急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