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顺着村路走着,如果不是远处的山还是那座,都不敢相信这就是我老家了。
等到我家门口时,或许是因为穷吧,还是那两层的红砖屋,前面的田里种的是菜,丝瓜苗都已经牵到二楼的阳台上了,挂着的丝瓜都有大拇指粗了。
屋右侧的奈李树上挂满了乒乓球大小的李子,月光之下,附着白霜,看上去白雪团团的,很可爱。
一路走过来,似乎只有这里,依旧是记忆中的模样。
除了屋前满地发黑的血,还有着刨下的猪毛在地上闪着银光,真的很静好。
猪已经杀了好几天了,根本就没有谁收拾,所以屋前还是一片狼藉,血腥味浓浓的散不去。
胡三娘从我肩膀下来,白白的爪子踩在草地上,嗅了嗅道:“血腥味聚而不散,猪毛扎草而亡,怨气真的很重。”
凌渊瞥了我一眼,撑着伞道:“猪栏在哪里。”
我看着这老屋,从沉思中回过神,带着凌渊他们转到屋子右侧后面。
奶奶平时挺勤快的,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的,就算是猪圈,也每半个月出一次粪,稻草垫得足足的,小时候记得并没有什么味道。#......
可这会一股浓浓的腐烂味传来,以及熟悉的“滋滋”声。
我脚步瞬间顿了一下,扭头朝旁边的鸡圈看了一眼。
家里的鸡圈就是拿砖在屋墙角砌个矮圈子,上面拿点树枝篷布什么的遮一下。
奶奶喜欢养鸡,鸡可以捡剩饭剩菜烂菜叶子吃,能下蛋卖钱,还不用像鸭子一样放出去,就在家附近,不会乱跑。
所以奶奶肯定是养了鸡的,但这会鸡圈静悄悄的,只有那种“滋滋”声。
我瞥了凌渊一眼,伸手直接将鸡圈上面盖的篷布连同树枝一起掀开。
只见垫着稻草的鸡圈里,在月光之下,一滩滩的鲜红血蠕虫,在不停的蠕动着。
血蠕虫挤动之间,还有着鸡毛浮动。
连旁边用来给鸡下蛋的篮子里,都有着一团团的血蠕虫,以及碎裂的蛋壳。
鸡圈里,半点鸡味都没有,全是血蠕虫那种血腥味。
我看着这场面,只感觉胃里一阵阵抽动,连忙放下手里的篷布,扭头看向凌渊:“是血蠕虫吗?”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