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慢慢走到凌渊旁边,听着他们的话,只感觉有点心烦。
僧众好像在布法阵,秦阳羽这会已知拿剑没用,将那把宝剑收了回来,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纸,咬破手指画着。
我看着他那样,就知道又在画符了。
凌渊与炙莲,情敌相对,自然没空理我。
果然一旦有紧急情况,我就跟上次在凌云小区一样,没有人真正管我了。
我瞥眼看了看,自己还在流血的左中指根,转手沾着血,扯开自己领口,在锁骨往下一点,画了几道符。
符纹画多了,就有了肌肉记忆了,我感觉胳膊不僵了,伤口也不痛了。
凌渊还盯着静元,似乎还在想怎么办。
他对自己族人,可以要求不顾生死,就像玄明可以要求这些高僧不顾生死。
可对于一个无辜,且不可能牵连进来的人,终究还是下不去手!
我画完符,直接朝静元走过去,一把就抱住他。
轻唤了一声:“炙莲!”
或许是我这张脸,叫名字的时候,勾起了他某瞬间的记忆。
静元的脸瞬间就变成了炙......
莲的模样,他长眉微皱,目光宛如风中莲花般闪烁了一下。
跟着就是苦笑:“果然就算重活一世,你还是这样。”
就在他话音一落,凌渊一弹血情丝,瞬间将我和他绑在了一起。
炙莲那张脸痛得扭曲得好像霜打残荷一般发着皱,我右手死死抱着静元,嘴里高声念着转借的咒语。
同时抬着左手,直接以中指,在他额头画着转借符纹,然后是脸上,是脖子上……
随着我画,炙莲那扭曲的脸好像慢慢平静了下来。
似乎带着轻笑般看着我,眼中如同叶上晨露映朝阳般的微光,低喃道:“你答应与我成婚的时候,我就知道,你不是心甘情愿的。你说要与我精血相融的时候,我也知道,你肯定是想趁机对我做什么的。”
我听着他的话,画着符纹的手指一抖。
“可我还是存着侥幸,骗自己,如果你是真的愿意嫁给我,是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呢?”炙莲突然慢慢朝我怀里靠来。
声音就好像我脑中听到他念婚盟时那样轻幽:“我就是想赌一把,如果你愿意,我将命给你也够了。就像现在这样,你能抱着我,也就足够了!如果你不愿意,能骗我,也够了!”
我画着符纹的手指,抖得厉害。
一上午,画了三百六十几人,足足七百多次的符纹,下一笔却突然不知道怎么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