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眯着眼睛,听着凌渊那些话。
感觉这棉布被子硌得下巴生痛,怎么睡都不舒服,用下巴蹭了蹭被子边缘,将被子往脖子下面勾。
我就算闭着也能感觉凌渊盯着我看,那目光虽然轻,却能明显感觉得到的。
他一直在灌输我一个理念,我的命很重要,一定要活着。
“为什么?”我被他看得烦了,将被子压好后,抬眼看着他:“凌渊让我活着,总得告诉我理由吧?我活着,四栋那个东西就会找我,那岂不是祸害更多的人?”
凌渊只是苦笑了一声,跟着直接就不见了。
我只感觉一拳打到了棉花上,身子重重的软瘫在床上。
或许是睡得太久了,我这会完全睡不着。
脑中想着四栋那个东西,想着奶奶那被钉着的身体,想着自己到底该怎么活?
不知道过了多久,窗外好像有着什么声音传来。
似乎是敲窗的声音,咚咚的响。
西林寺年代很久远,这客房还是那种外推的格子窗,保养得不错,有一条窗棂明显是近两年新换的,还带着木色。
只是这会格子窗从里面锁紧了,那咚咚的响窗声,却一直不停。
敲了几下,好像有点发急,低声叫着:“云淼,云淼,我是杨慧的爸爸。你开下窗,我有几句话要问你。”
我听着这声音,猛的想起来,秦阳羽提过,杨慧的父母在西林寺,有僧人真的给杨慧办道场。
听声音,确实也像杨慧的爸爸。
虽然不知道为什么,他找我,还要这样偷偷摸摸的。
但我听着他敲着窗子越来越急,强撑着想站起来。
刚想下床,就听到杨慧爸又急急的道:“云淼,我知道你在,你到窗边来,我问你两句话就好了。”
那声音里夹着急切,还有着谨慎。
......
#我听着,隐约感觉不太对。
瞥了一眼凌渊消失的地方,那把黑伞复又摆在那里,但凌渊并没有出来的意思。
复又转眼看了看门,我想着这么重要的一条命在这里面,难道外面就没个人守着?
抬脚就朝门边走去,想找个人同我一起见杨慧爸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