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冰火两重天之间,我感觉自己好像一阵阵眩晕,眼前阵阵金光,还夹着那金铃叮咚作响,以及咯咯的怪笑声。
过了好一会,那股火烧感消失。
我全身都被汗湿透了,感觉秦阳羽还握着我的手,但那种尖悦的痛意没了,胸前那冰沁感好像也没有。
头瘫靠在轮椅背上,微微的喘了口气。
却见凌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,站在轮椅边,目光沉沉的看着秦阳羽紧捧着我的双手。
他那好看的眉毛轻皱着,脸上说不出是什么神情,有点悲伤,又有点无奈。
那种愁绪,就真的像极了水墨画般的轻愁。
我这才发现,第一眼见到凌渊,感觉他是水墨画中人,除了他如墨的发,月白的衣,以及那张脸外,更多的是他给人一种水墨轻愁的感觉。
似乎感觉我打量他,凌渊收回目光,有点闪烁的看了我一眼。
就在这时,秦阳羽将捧着的手一松,掰开我的手指:“好了,我用五雷符将怨气直接烧了,但杨慧阴魂未散,只是将这股聚在罗梅体内的怨气消了,她怕是和四栋那个东西在一起了,你得小心点。”
凌渊和我对视的眼睛轻轻一阖,直接就又消失不见了。
我心头有一股说不出的酸涩,也不知道为了什么。
扭头看着秦阳羽,却见他刚才捧握着我手掌的双手,好像都被火烧得起泡了。
他却还没事人一般,朝我挥了挥手:“我去洗个手,等下找护士借把镊子,把那些黑毛根拔了,你忍着点痛,可别跟上次我挨抽时一样的哭。”
单人的病房很小,卫生间就在病床斜对面,我坐在轮椅上,看着秦阳羽将手在水龙头下冲洗着。
双手上附着的符纸灰被冲下来,两双手的掌心全是水泡。
他的手,是用来结印画符的,感知守宫尾部牵连着宛如蚕丝般粗细银丝震动的。
当初他手受了伤,他那个师兄,直接就怒了。
现在烧成这样,不知道他师兄追过来,又要挨怎么样的一通抽。
我看着秦阳羽,轻声道:“罗梅的事情多谢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