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一说完,就飘进了车里,僵直的坐着。
我撑着伞,看着车窗边胡三娘连夜装好,用来遮光的车用窗帘。
心中突然有了个想法:凌渊说和我各自归路,或许是因为他是个鬼魂。
虽然这个想法,有点太过自以为是。
但我隐约感觉,这就是真相。
撑着伞上了车,我将车窗拉得密不透光。
车刚启动,凌渊却伸手递了个药膏给我:“治烫伤的。”
“啊?”我正将伞转好收起,听到这里,完全是懵的。
凌渊却指了指我右手背,将药膏放我身边。
我这才记起得,手背上被香灰烫伤的地方。
过了一晚,那两个水泡越发的透亮了。
这种不能挤破,容易感染。
看凌渊给的那药膏上,还有没撕下来的价格标签。
明显是胡三娘临时买的,但我都不知道凌渊什么时候跟胡三娘说过这件事了。
我瞥了一眼自己两个黄豆大小的水泡。
捏着药,放在一边,却没有用。
这点伤,算什么事啊。
小时候奶奶为了帮我挣学费,经常去很远的村子给人守灵堂、做香烛。
守灵堂都是要熬通宵的,隔得远,奶奶回不来,我就得自己做晚饭。
八岁那年吧,我给煤球炉换煤球的时候,最底下的煤球虽然烧化了,可被我用火钳夹出来的时候,可能太用力了,直接就碎了。
那是夏天,穿着凉鞋,刚出炉的煤灰洒了一脚。
烫得我当时就跳了起来,塑料凉鞋都烧熔了。
我自己拿水冲了一下上面的煤灰,又怕那燃着的煤球太久没放进去,又熄了,忙又将煤球放进去。
整个脚背都烫得全是大大小小的水泡,还自己煮了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