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灰落下来的时候,还有点烫,这会烫出两个水泡,已经充着水有点发白。
被凌渊一摸,还有点痛,不过也没什么。
“他这是不肯受,现在要重新点吗?”我僵着手,目光扫过还在滋滋朝下流的血水:“要不你把伞借我挡一下?”
挡着血水不滴下来,纸就能烧着了吧。
那老板不是金项圈箍颈勒死的,也没有像杨慧那样的勒出伤口,怎么会有这么多血水流下来?
而且还在天花板上?
我心里疑惑越来越重,却强梗着脖子,不敢往上看。
“他这是不受香火啊。”凌渊摩挲着我手上的烫伤。
慢慢站直了身子,沉声道:“我说过,他不肯受的话,就交给我。”
“你闭眼。”凌渊低垂着头,看着我:“呆会无论听到什么,都别睁眼看。我让你烧纸,就烧纸,明白吗?”
我点了点头,想着他可能是有什么不能让人看到的本事。
连忙闭上眼,五指翻转,撕了几张纸钱夹在指间备用。
隐约间听到那金项圈的铃铛作响,跟着耳边似乎“呼”的一声风响。
然后有个什么“砰”的一下掉了下来,我甚至感觉那些被打湿的纸钱灰吹到了我手上。
随即一个宛如杀猪般的惨叫升起,但只叫到一半,就好像被掐住了喉咙,所有声音又被吞了回去。
我感觉手上好像有着黏糊的血纸,眼睛跳了跳。
就听到凌渊轻声道:“别睁眼。”
跟着好像又有杀猪般的闷哼声。
“你因何而死,未到阎罗殿,自然不自知。但她好心给你烧香火,解因果,你却不受?别怪本君连让你去阎罗殿的机会都不给!”凌渊语气依旧平和。
可却字字饱含杀机,连我听着都不由打了个寒颤。
“如若你受了香火,本君就好心直送你去阎罗殿,让你少受黄泉那漫漫黄沙吹阴身的痛苦。到了阎罗殿,你自然就会知道,自己死是因为什么。”凌渊复又沉哼一声。
那杀猪的声音又闷哼了一下,似乎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。
“那吃吧。”凌渊又低叹了一声。
跟着金项圈上的铃铛响声中,凌渊朝我轻声道:“可以烧纸了,但还是别睁眼。”
我不知道为什么不能睁眼,但他说什么,我就做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