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护士重点是杨慧,也没有过多的理会我。
打了一夜点滴的杨慧,胳膊不仅没有消肿,反倒肿得更大了,那个镯子都勒到肉里了,而且她高烧得整个人都冒汗,浑身湿透了。
护士让我回家给她拿两身衣服,又再次强调叫消防把镯子剪断,要不然勒着血液不流通。
我喝了一瓶葡萄糖感觉舒服一些,也准备回家。
在我走的时候,护士登记住址,见我写的“凌云小区”,有点好奇的瞥了我一眼:“你住这里啊?”
“对啊?这里不好吗?”我有点奇怪的看着她。
凌云小区靠近市区,是以前哪个单位的家属区,虽然老旧了一点,但房租相对很便宜。
那护士只是看了我一眼,好像忌讳着什么,拿着登记本转身就走了。
搞得我心里发慌,不过记着杨慧的事情,也不好追着问,打了个车回家。
在路上给她和我都请了假,我们还在实习期,两个人都请假,自然少不了一顿批。
等我进小区的时候,碰到的人,无论是去上班的,还是去买菜的,或者说是去上学的孩子,一见到我,立马都站直了身子,双腿迸直的走到我面前,朝我幽幽的道:“回来了啊……”
我被他们搞得心里发毛,对着他们点头假笑,一路几乎逃也是的跑回了家。
可到了家门口,那门把手上又竖着摆着一个长长方方的盒子。
是那种暗红底的,两边依旧是祥云图案,而且还修了边……
那盒子搁置在门把手上,正好将一头对着我,上面依旧是用毛笔字写着:云淼。
可那盒子从形状上看,像极了一具写着我名字的小型棺材!
我只感觉脑袋一团乱,扭头看了看,见楼道有个监控。
一把抓起那盒子,往楼道上的消防箱上重重一拍,一把开门,转身进屋的时候,对着门口重重的呸了三声。
学着以前奶奶教我的法子,壮着胆子跺脚大骂:“剁脑壳剁死的,要死给我死远点!”
骂完,重重的将门甩上。
不知道为什么,就在门关上的瞬间,我隐约听到了一个男子低呵的笑声。
吓得我连忙转身,却见客厅茶几上,昨晚那个写着我名字的纸袋子,还是挺直的立在那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