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可不介意你就此残废。”战烬丞冷冷看着陆钊,“确定要再这样拖延下去?”
陆钊没话说了。
战烬丞总不至于这个时候对他下狠手。
看看旁边的宋朝雨,豁出去了似的,把心一横,躺着不动了:“那就有劳战总了。”
战烬丞脸色更加不好看,黑沉着眸子,用镊子夹起棉球,擦去伤口处的血迹,又递给他一捆纱布让他咬着。
“别瞎喊,吵到我耳朵。”战烬丞下手稳准狠,根本没把陆钊当个人似的,挑开伤口处的皮肤的举动,像是在摆弄一块感知不到痛觉的猪肉。
陆钊顿时疼的满头大汗,死死咬住纱布,硬是一声都没吭。
战烬丞意外抬眸看了看他,不得不说,陆家果然都是一群神经病,这个家伙更是其中的佼佼者,对自己狠的人,对别人只会更狠。
战烬丞眸色更深,看向宋朝雨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恨铁不成钢。
让她别和这种人扯上关系,为什么不听?
莫名其妙被他瞪了一眼,宋朝雨凝眉,不是他自己要帮忙的吗?现在怎么又不高兴了。
男人心,海底针。
看着他修长好看的手指染上鲜血,动作却有条不紊,三两下就将里面的金属片取了出来,放在旁边的桌子上,发出当啷一声。
宋朝雨顿时头皮发麻。
看向战烬丞的目光也更多了几分审视,处理伤口这种事情,平时他应该不会做吧?
宋朝雨依稀记得,战家一直都有自己的医生,不要说是这么严重的伤,就算只是简单的不舒服,也会有专业的人士为他忙前忙后,哪里会需要他自己动手。
看着他如此娴熟,她惊讶地张大了嘴巴。
算了,他要帮忙就帮好了,省得她手抖,到时候伤没治好,把人治没了。
陆钊也是满脸疑惑,这可和他想象中的,大少爷有很大的出入。
“怎么?”战烬丞看着宋朝雨惊讶的表情,心情有些愉悦,“我会的可不是你看到的那一星半点。”
被戳中心事,宋朝雨不好意思地移开了眼睛。
看到陆钊愈发惨白的脸,宋朝雨拿了块湿毛巾,动作轻柔地帮他擦拭额头上的汗水。
“啊!——”
陆钊忽觉一阵疼痛,皱着眉看向了一直在帮自己处理伤口的男人…
刚刚还觉得他动作标准,技术也很不错,怎么现在突然就开始疼了?
除了故意的,陆钊想不到别的原因了。
既然战烬丞都做到这个地步了,自己也没必要客气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