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家倒头就睡,直睡到下午才醒,再看两本书,练会字,整理一下收集的报纸,一天便混过去了。
阮淑贞来找徐瑶的时候,她正睡着,因为是朋友,阮淑贞在徐瑶的耳边吹气,把徐瑶给搅醒了,睁开迷蒙的眼睛。
“怎么你们这一个两个的都困的这么厉害?”
徐瑶醒了后,也不愿起来,只闭着眼睛,懒洋洋的回答道:
“还不是为了编稿子熬了一个通宵,我觉得再这样下去我非得猝死不可!”
淑贞捂着嘴笑出了声,接着就要将徐瑶从床上拉起来,徐瑶被迫从床上坐起来,抱住了淑贞,撒娇道:
“好姐姐,你来扰我做什么?我这会困的厉害,要不您先去叫昭兰起床吧,她肯定还在睡。”
“小懒猪快起来吧,昭兰早就起了,和我一同来的。”
昭兰忽然探出头来,走到徐瑶的床边,□□着徐瑶睡得乱糟糟的头发,笑道:
“怎么老是带着我?还不快起来,今天约着去城外,趁着这会时候早,去看望絮芳后,好到庙里去混顿斋饭吃。”
徐瑶闻言,也不耽搁,起床洗漱后,正犹豫着穿什么衣服。
“你那条白色的小洋裙,穿着既轻便又时髦,何不穿那件?”
昭兰见徐瑶犹豫着,直接从衣橱里拿出了那件白色过膝的小洋裙,穿上内衬,再外搭一件小衣,活脱脱就是留洋归来的大小姐。
再抹上一点雪花膏,涂上一点口脂,用花边丝带将头发固定住,如此便算是装扮好了。
难得出游一次,几人都盛装打扮,在路上买了些纸钱香烛,预备着一会祭祀之用。
因为从城中到城外的义地,路程实在太远,人力车大多是不愿的,三人便雇了一头驴车出城。
深秋的乡村秋意正隆,落木萧萧,枯叶铺了一地,驴车碾过,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,秋风乍起,卷起满地黄叶。
“落叶聚还散,寒鸦栖复惊。”
阮淑贞见此情此景,不由吟诗一首,昭兰听见了,侧望着她,也应和了一首。
“树树皆秋色,山山唯落晖。”
“你们两人分别是李白的诗和王绩的诗,不如我也来一句:落叶他乡树,寒灯独夜人。”
“这句好,既应景又应情,易之是羁旅客,可不就是他乡树,又孤身一人在京,这不就是独夜人,只可惜太悲了些。”
阮淑贞评价着徐瑶的诗,几人说说笑笑,论着诗情,便不知不觉的来到了义地。
徐瑶她们付了驴车的钱,让他下午四五点钟的时候来接人。
到了义地,却见荒野之地,凭空又增了几座孤坟,不由悲从中来,心情有些沉重,来到絮芳的坟前,荒草丛生,戚戚哀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