躺在床上时,许是因为饮酒的原因,头晕晕乎乎的,眼睛睁不开,可脑袋却比平日还要清明许多。
“怪道古人无酒不成诗,这酒兴起诗性发,今日我也要来做酒中仙人。”
说这话的阮淑贞醉的东倒西歪的,趴在床上,口中还嚷嚷着要写诗,紧接着出口便是一句五言绝句。
“淑贞,你那套都过时了,如今流行的是新诗,讲究的就是一个没有平仄,不对称的自然之美,听着我给你来一首。”
昭兰眼睛都没睁开,耳边只剩下来淑贞的那首绝句,接着自己也来了一首新诗,说完之后,还拉着徐瑶给品鉴品鉴。
徐瑶压根就没听清她俩说得什么,值得随意的敷衍道:
“两位说得都很好,分别代表了古诗和新诗的最高境界,要是明天早上还记得的话,别忘了记下来,下周的诗歌专栏有内容了。”
“易之,你这是剥削!”
“嗯…这个词你打哪儿听来的,一听就知道又是半吊子水平。”
徐瑶说着打了一个哈欠,翻了个身,朝着墙,眼睛实在是困的厉害,此刻的徐瑶只想一睡不醒。
“我听我学弟说的,黎先生在课堂上经常会提一些奇奇怪怪的名词,我那个学弟也只是旁听的,记得不全。
这么说,难道你知道这个词的意思?”
阮淑贞问徐瑶,却没有任何回应,睁开眼睛看去,徐瑶不知何时竟然睡着了,昭兰也困的厉害,拍着她的肩说:
“易之又不是第一天这么奇奇怪怪了,别管她了,早点睡,好困!”
阮淑贞第二天醒来的时候,天已经亮了,身边已经没了人,起身来到外间,见徐瑶和昭兰正在和面和拌馅。
“醒了,我这儿腾不开手,张妈烧了热水,你去倒水后擦一下身子,柜子里有新的毛巾,衣服你自己看着那件合适,洗完后就换上。”
阮淑贞按着徐瑶的话打开柜子,见里面有个小篮子里规规矩矩的叠放着毛巾,上面的标签都还在。
“你这哪来的这么多新毛巾?”
“上次和一个新剧的戏团合作后,对方送的,你要是需要,报社还有很多。”
“新剧戏团?我们什么时候和他们合作过?”
阮淑贞一面擦着头发,一面从里间出来,换了一件月白色的长衫,因为徐瑶比她要瘦小一些,她只能选了这件比较宽松的了。
“这都是上个月的事了,这新剧戏团里面,有个唱小生的女学生,是从家里跑出来学戏的。
也不知怎么突然到报社递了拜贴给我,我想着一个女学生离家学戏,的确很具有反抗精神,心中感兴趣,便应邀去了。
与那个女学生见面后,发现那个女学生家境殷实,在读书的时候,喜欢上了新剧团里面一个唱花旦的。
为了他,不知给砸了多少钱,凡事这位的戏,她是场场必到的,可以说是老票友了。
后来索性,书也不读了,从学校离开后,整日在后台缠着那位,说来那位也是小有名气的旦角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