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这样,恐怕小公主的身世,得不到认可。”
卫景朝揉了揉额角,“暂且这样吧。”
“朕再想想。”
众位官员从御书房出门时,还忍不住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。
每个人眼底,都闪耀着想要窃窃私语的欲望。
还有人捣了捣陆黎,“这么大的事儿,你怎么不早说?”
陆黎无奈:“陛下不许,我敢吗?”
只有礼部尚书满脸惆怅,指着尚书令道:“大人,您可真是给下官找了个好差事。”
尚书令拍拍他的肩膀,“这是你的机遇,抓住了,前途不可限量。”
说罢,他背着手,笑眯眯走了。
徒留礼部尚书看着他的背影,深深叹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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泰安五年,二月十七。
清晨下了小雨,空气湿漉漉的,城内热闹至极,商贩和行人在街上挤挤挨挨,喧嚣声一如既往。
沈元谦带着沈柔,捧着平南侯的灵位,穿过长长的朱雀大街,直奔宫城。
一路上的老百姓,看见他们手中捧着的东西,顿时像是被冰封,笑闹声停住,变得无比寂静。
还有那不识字的,大声问怎么了,然后被人告诉这是昔年平南侯的牌位,便跟着噤声。
宫城前。
沈元谦抬眼,望着高高大大的登闻鼓,将牌位交给沈柔,提步上前,拿起鼓槌,深深吸了口气,用力敲上去。
他面容坚毅冷肃,带着凛然不可侵犯的寒意,一下一下,坚定有力。
他一边敲击,一边朗声诉冤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