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人已经在她的生命中消失了思念,为什么不能继续消失,为什么要继续折磨她?
她闭了闭眼,睁开后柔柔问:“沅儿吃饱了吗?”
沈沅用力点头,“沅儿饱饱,阿娘吃饭。”
沈柔揉揉她的额头,将她的小碗放在一旁,继续吃自己的饭,谁也没理。
谢治在一旁坐立不安,小声对沈元谦告辞,“要不,我还是先回家吧?”
他不傻,大概明白沈元谦喊他来做什么。
但他的确冤枉,他对沈姑娘毫无私情,只当做恩人对待,绝不敢有任何玷污之心。
沈元谦道:“不用。”
他冷冷笑了声,“陛下乃是状元之才,才学高我百倍,你既遇上了,自然要多多请教,也好明年顺利考中举人。”
他是摆明了要给卫景朝找不痛快。
卫景朝的脾气极好,瞥谢治一眼,淡淡道:“谢公子这个岁数,刚考中秀才,想是天资不高。若要中举,还是先熟读四书五经,多学、多看、多问。”
“当然,最要紧的是切莫好高骛远,只看眼前也就罢了。”
谢治连忙应下。
沈柔却听不下去,冷冷反驳道:“谢治读书认字不过四年,便已中了秀才,怎么就是天资不高?”
她瞥卫景朝一眼,“据说陛下三岁启蒙,十二岁才中了举人,足足九年,天资又高在何处?”
卫景朝没有考过秀才,走的是国子监监生的名额,所以没法比较。
卫景朝倒是有些惊讶了,“四年?”
事涉谢治前程,沈元谦亦重视了些,淡声与他解释,“四年前我与柔儿初至荆州城,我们人生地不熟,对荆州城一无所知。恰好柔儿生病,是谢治带我们去找了医馆,救回柔儿和她肚子里的沅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