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柔却笑了声,“阿娘不用安慰我,我心里都明白。他信守承诺,我便与他一生一世,生死不弃。若是辜负我,我也不会怨他。”
她抬眼,看看头顶的雕梁,忍住眼底的湿意,“本来他也没有必要,真的娶我。”
世上其实没有一个人必须爱另一个人的道理。
只是她爱卫景朝,就期盼着对方回馈以同等的情爱。
可若是对方做不到,那不是他的错。
她不会怨恨他。
至多只是,收回自己炙热的情爱。
至于诺言。
那根本不是最要紧的东西。
纵然真的一诺值千金,卫景朝又何曾缺了这千金?
沈夫人喉咙干的厉害,什么话都说不出口。
她只是望着女儿姣美的容颜,缓缓垂首眨掉眼底的泪,勉强道:“我的柔儿这样美丽,一定会幸福的。”
沈柔没说话。
以后的事情,哪有什么一定不一定的。
既然如此能够快乐,那便今朝有酒今朝醉,以后的事情,以后再说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深夜,卫景朝从军营归来。
今日军中办了场盛大的庆功宴,他身为深受爱戴的大将军,亲自到场与将士们同乐。
一晚上肚子里不知道灌了多少酒水。
他走到屋里,掀开床帐看了眼沈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