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柔口齿伶俐,脆生生道:“大将军若喜欢,那就收下。不喜欢就不收,旁人的所作所为,跟大将军有什么关系?”
“难道人家说,大将军不自杀,就杀了这几位舞女,大将军为了救人,就要自杀吗?”
贺新城眼底生出一股冷意。
卫景朝却捏捏沈柔的脸,轻笑道:“柔儿深得我心。”
他抬起头,却没那么温柔,脸色骤然一沉,不怒而威,多年蕴养的贵气自然而生,“贺骠骑,你到底是想我收一个妾,还是想让我听你的话?”
贺新城脸色一白。
卫景朝将杯盏放在桌子上,生出一股压迫感,“何时我做事,竟要你来教了?你是我的父亲,还是我的母亲?”
“便是圣上也不曾强迫我娶妻纳妾,怎么贺骠骑是自觉,比圣上更有权势,更有地位吗?”
贺新城被他的话惊骇的连忙跪地,恭恭敬敬道:“下官绝无此意。”
“我离京之前,圣上想要给我赐婚,家母要为我赐妾,都被我拒绝了?你算是哪个牌面上的人,比他们的面子还大?”
贺新城咬牙,只道:“下官不敢。”
贺新城攥紧拳头,没想到卫景朝没有按常理出牌,而是直接掀开老底,将他的目的说了出来。
有的事情,可以做,不可以说。
说出来,就是大逆不道。
卫景朝冷笑一声,从座位上起身,牵着沈柔绕过桌案,走到贺新城跟前。
官靴碾上他的手指,问:“疼吗?”
贺新城疼的脸上冷汗直流,仍只能咬牙道:“不、不疼。”
卫景朝嗤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