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瞧说的什么话,不沐浴就别上我的床。
她稀罕吗?
若不是踏歌非要将她拉回来,她才不想睡这张破床。
她刚才就看了,阿娘院子里饿的床比这张大,比这张宽敞,还比这张的花纹好看。
她不就是见着了母亲,比较兴奋,这才没忍住亲自帮母亲布置房间吗?
这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,值得他一晚上都鼻子不是鼻子,眼睛不是眼睛的?
不知道的,还以为她是给别的男人铺床了?给他戴绿帽子了。
沈柔性子温和,却也不是个会伏低做小的人,寻常时候压抑了天性,今儿倒真是忍不住了,气冲冲道:“你若是看我不顺眼,直说便是,何必千方百计挑毛病。”
她说着,眼泪先掉了下来,想起白日里母亲说的事儿,本就委屈不已,此刻更加委屈了。
“反正凭你的身份地位,就是杀了我,我也没有法子反抗。”
她一哭,卫景朝的心,便跟着揪了一下。所有的郁气和不满,都散了个无影无踪,只余下满腔的心酸和心疼。
无声叹口气,他抬手去擦拭她滚滚而下的泪珠,柔声哄道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我喜欢你还来不及,怎么会看你不顺眼。
他眼底有种沈柔看不懂的情绪,满满的似乎要溢出来。
可最终,他沉默了许久,只是道:“我错了。你别哭了,好不好?”
此刻,他只能去想一件事了。
她今日哭了这样多这样久,明儿起来,怕是要头疼的。
所以,不能让她哭了。
他的嗓音越发柔和,“别哭了,嗯?”
沈柔抽噎着,无师自通般质问:“你错哪儿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