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留给他的,只有被陆黎合上的门。
卫景朝的脚步声,渐渐远了。
卫景朝对陆黎道:“看紧他。另外,注意着其他人,别叫那些沉得住气的,钻了空子。”
陆黎道:“侯爷放心,我都知道。”
卫景朝点头,又问:“你与踏歌,到底如何?她跟我说,要跟旁人一起住,不想再跟你一起。”
陆黎叹了口气,不免用埋怨的眼光看着卫景朝,酸里酸气道,“若非当初您答应她不嫁给我,她现在早该是我的妻子了。”
卫景朝懒得搭理他,“你自己没本事,倒怨上我了。若想叫她嫁给你,就好好动动脑子,别一天天的,光知道那点子事儿,难怪踏歌不乐意。”
陆黎叹了口气。
卫景朝拍了拍他的肩膀,道:“你也老大不小了,别再像以前那样。”
陆黎又叹口气。
两人说话间,走到卫景朝房前。
卫景朝推门进去,看见踏歌正和沈柔一起,对着那他那盏燕子灯指指点点。
言语之间,隐约能听见嫌弃。
大约是,“好丑”“也不亮”之类的话。
而沈柔那盏丑陋的荷花灯,被她宝贝似的放在桌子正中间。
摆的板板正正的,里头的蜡烛被熄灭。看上午,虽丑陋,却贵重的感觉。
他暼了一眼,道:“踏歌,你可以回去了。”
踏歌抬起头,问他:“侯爷,今天有人跟我一起住吗?”
卫景朝敷衍地“嗯”了一声,强行将她赶了出去,回头去看沈柔,眼神危险。
沈柔的心,骤然一跳,背着手,乖巧地扬起一个笑脸,“侯爷,您的事儿办完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