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景朝看着她染上薄红的耳朵,一颗心微微发软,轻声问她,“你为什么那么喜欢荷花?”
沈柔弯唇笑,“因为我小时候,养什么都养不活,只有一株种在缸里的荷花,顽强地活了下来。”
卫景朝一时无言。
世人喜欢荷花,大都是钦佩其气节风骨,钦佩其“出淤泥而不染”的高洁品格。
再不济,也是爱荷花美貌空灵。
像沈柔这个理由,他毕生,还是第一次听说。
他叹了口气,无奈道:“你倒是新鲜。”
沈柔笑吟吟的盯着手中荷花灯,怎么看都觉得好看,满心愉悦。
明明,那只是一盏粗糙的灯。
放在往日,从来入不得她这种侯门贵女的眼。
可她这样开心,这样快乐。
快乐到,卫景朝的心,都跟着软成一滩水,望着她时,眸光温柔得不像样子。
他想,若是她这样就能开心。
那何妨,让她永远都开开心心呢?
总归他可以做到,并没有什么为难的。
月光寂静无声,人群喧嚣。
小城中央,设了个擂台。围观的人说,今夜城中富商张老爷在此设了诗会,赢家可以得到银千两。
以及,张老爷会将貌美如花的独女,嫁给今夜的胜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