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清晨沈柔再收拾东西的时候,冷着一张小脸,好似什么都没
发生的,将所有的毛笔,都扔了出来。
卫景朝见了,忍不住笑出声。
结果,只被瞪了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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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月初八,宜出行。
照长公主的意思,是想让他等到中秋节后再出发,但皇帝催促的急,再加之谢维生急着将麻烦抛出去,最终定在了八月初八。
卫景朝骑着马,辞别京都,前往凉州城上任。
他初次外放,一路上带了很多东西,被褥衣衫,食物饮水,连枕头和床单都带着,几乎囊括了衣食住行。
皇帝亲自到城外送他,见着这一车一车的东西,都不由得撇开脸,颇觉不忍直视。
以前,卫景朝也没这么矫情。
北疆条件是清苦了些,但何至于此?
看来,谢维生当日所言,半分没有掺假,他当真没少给枢密院找麻烦
只不过,这样一来,皇帝倒是更加放心了。
不过是个锦绣膏粱堆里长大的富贵公子,就算真的掌了兵权,也不会像平南侯父子那般,让所有将士心服口服,唯命是听。
更不会像平南侯父子那般,与将士们同吃同住,收拢人心,让人觉得,他平南侯比皇帝更加爱兵如子。
如此,才是对皇室最好的安排。
皇帝甚至望了一眼沈柔所在的马车。
他听谢维生说,卫景朝这次去,不仅东西带的多,还要带着丫鬟侍女,还有一位藏在深闺的娇妾。
这奢靡享乐的模样,真是令人不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