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青楼花魁再是个尤物,也未必敌得过或妖或纯,千姿百态的美人。
只要他破了戒动了心,就什么都不怕了。
长公主叹息。
若是他肯松口,另择一高门贵女为妻,如今她哪儿还需要这般筹谋。
卫景朝回鹿鸣苑时,沈柔正在收拾东西。
见着他难看的脸色,她手一顿,站直身体,小声问:“你怎么了?”
卫景朝微微摇头,“没事。”
他侧头看向地上,三三两两不成规模的箱子,垂眸道:“能带上的东西,都带上,多带些。”
沈柔略有些诧异,不解道:“可是,我父亲以前去凉州,都是轻车简从……”
“他是他,我是我。”卫景朝语气淡泊,“我一向养尊处优,受不得北疆苦寒。”
沈柔便没再说话,只是微微抿唇。
分明是他自己算计着要去的北疆,如今却闹的,像是人人都欠他。
她微微喟叹。
不得不说,这本事,还真是厉害。
若是她父亲有卫景朝一半的心机,说不定,沈家也不会落得这种下场。
她想着想着,难免有些走神。
随手拿起手边的东西,往箱子里收。
卫景朝眼神一凝,眼底聚起风暴。
他道:“沈柔。”
沈柔抬眼,“嗯?”
卫景朝道:“你看看,你手里拿的什么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