盈儿起身,似嗔似怨地望向卫景朝,娇怯怯道:“侯爷,妾哪儿不好?妾不求名分,不求富贵,只求春风一度,过了今夜,绝不纠缠。”
卫景朝眉目越发冷肃。
于逸恒连忙怒道:“满嘴胡说八道什么,还不快出去。”
什么春风一度。
这样露骨的话,岂是卫景朝这种刚破了童子身的小孩子能听的?
盈儿无奈,只得袅袅婷婷往外走。
走到门口时,又似怨似慕地,回眸望向卫景朝。
可惜,满腔女儿柔肠,都抛给了瞎子看。
盈儿悻悻离去。
屋内,只余二人。
卫景朝换了个没有用过的干净杯子,只喝清茶,并不碰酒,语气淡泊:“喊我来,所谓何事?”
于逸恒无奈:“没事。只是昨日听老陈说,想亲眼证实一下。”
提起此事,美人被赶走的落寞不再,他又兴奋起来,朝气蓬勃地看向卫景朝,“到底是怎样的绝色佳人,竟连你都栽了?”
卫景朝不搭理他。
于逸恒径直揣测起来。
“若说人间尤物,君意楼的江姝姑娘,平阳楼的盈儿姑娘,快意楼的胡姑娘,秦淮河上的柳姑娘,苏州府的南儿妹妹,扬州的……”
眼瞅着,他马上要从京都,一路数到岭南去。
卫景朝终于忍无可忍,打断了他,“闭嘴。”
于逸恒打开手中折扇,随意摇动,笑吟吟道:“近日,江姝姑娘出来的少了,莫非,她就是你帐中佳人?真是好艳福,连江姑娘这样万花丛中过,片叶不沾身的高岭之花都能摘到手中,你这本事,不容小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