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柔刚起床不久,还带着晨睡的茫然,白皙如玉的肌肤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红,秀眸惺忪,娇生生问:“侯爷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?”
算算时辰,也不过刚刚散朝。
他这是,根本没去上值,又旷了工。
沈柔不由得有些惆怅。他这样不敬业,早晚要被圣上免官。
到时候,该怎么办才好?
卫景朝在椅子上坐了,道:“有事与你说。”
沈柔睁圆一双翦水秋瞳。
似乎在问,什么事。
卫景朝便道:“今日,我派人伪装成匈奴人,去京畿各地夸赞燕燕于飞,鼓动百姓们继续听。”
沈柔顿时清醒过来。
以她之聪慧,几乎是瞬间便明白过来。
他是要伪装成匈奴人,将皇帝对他和朝臣们的疑心,引向一直对大齐虎视眈眈的匈奴。
当真是好一招祸水东引!
匈奴人平白无故吃了这个哑巴亏,恐怕都不知道是为何。
只是,这与她有什么关系?
沈柔眨眼,乖巧应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她这态度,明摆着是敷衍。
卫景朝瞥她一眼,懒得与她计较,只道:“我的意思是,以后大家都会觉得,玉镜先生是个匈奴人,你不在意吗?”
沈柔摇头,满脸都是平静:“除却陛下,没有人会这样想。”
她娇艳欲滴的眉眼扬起,天然带了三分娇气,“大家只会觉得,是匈奴人给自己脸上贴金,要抢走玉镜先生的功劳。没有人会觉得匈奴人有本事写出这么好看的戏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