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一来,所有人都会认为,玉镜先生是个年轻书生了。谁也不会想到,是他藏在鹿鸣苑里的沈柔。
他的提议被驳回后,便再无人说话。
皇帝摇了摇头恨铁不成钢:“废物!”
众人纷纷跪地,“臣等惶恐。”
皇帝不耐烦道:“行了,都回去想想法子,不将这个玉镜先生抓回来碎尸万段,朕绝不罢休。”
“陛下息怒。”卫景朝平静道,“臣还有一言。”
“说!”
“玉镜先生在戏文里的遣词用句,颇有岭南风格,臣以为这位玉镜先生,说不定是岭南人。”
皇帝看着他,眯起眼似笑非笑。
一双眼睛里,眼神冷冰冰的,没有一丝温度。
“景朝果然学富五车,竟连岭南戏都有所涉猎,若非你近日没出过京,朕都要怀疑,这戏文是你所写了。”
年轻,有才华,涉猎广,胆大。
这些个词,无一不是为卫景朝量身打造的。
这情况下,众人顿时吓出一头冷汗来,怎么……怎么圣上一言不合就乱怀疑人?
身后,陈善舟一颗心,顿时提了起来,高高地吊在嗓子眼里。
恨不得立即出列,替卫景朝说句公道话。
这长陵侯是陛下的亲外甥,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