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柔忙不迭坐到一旁小板凳上,乖乖巧巧地仰头看着他。
卫景朝微微蹙眉,在对面铺着虎皮垫子的矮榻上坐下,指了指手下的棋盘,慢条斯理道:“陪我下一局。”
他长指微屈,先捏起一旁的白玉棋子。
洁白莹润的棋子,越发衬得他双手骨节分明,青筋分明,遒劲有力。
沈柔下意识多看了两眼。
在他抬眼望过来之前,默默摸出一颗黑棋,放到棋盘上。
卫景朝没动,将棋子夹在两指间转了转,轻“嗤”一声,“好看?”
沈柔微微抿唇:“不是。”
她为自己辩解:“我只是觉得,你的手太有劲了,捏棋子的姿势,跟我不太一样。”
普通人捏棋子,是将棋子夹在食指与中指的上指腹中间,才能保证不掉。
他却直接用了两个指尖一夹,棋子便稳稳当当地躺在他手心里,没有丝毫滑落的迹象。
这个情况,有两个原因。
一是他手指力气大,哪怕是指尖,就足以承受棋子的重量。
二来,是他手指不够滑嫩。
沈柔默默想了想,忽然红了脸。
他那双手上,确实是有一层薄茧,从指腹到指尖,整整一层。
每每揉到她身上,便会带来止不住的颤栗。
卫景朝低头,看了眼自己的指尖,又抬眼看看她绯红的脸,随手将棋子撂回棋盒里。
这棋,是没法下了。
不如做些更有意思的事情。
卫景朝笑了一声。
青天白日,马车行驶着。
车内,沈柔死死咬着自己的衣袖,不让呻。吟泄露半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