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汹涌得厉害,比之以往,要强烈数倍。
他很快就反应过来。
是方才的酒。
夜色漆黑,窗外雨潺潺,风吹过窗纸。
沈柔看着他逐渐泛红的脖颈,白嫩的手慢慢抚上他的胸膛,媚眼如丝,“郎君风尘仆仆归来,妾侍奉郎君沐浴,洗去此身风尘可好?”
她小指微勾,撩开卫景朝的衣襟。
卫景朝抬手推开她,语气冷淡:“沈柔,你自重。”
沈柔倏然笑出声,娇滴滴地开了口:“郎君说的是,平南侯府的沈柔,是该自重。”
她抬起细白手臂,圈住他的脖子,在他耳边轻声细语,“可,妾身是君意楼的欢儿,是郎君的欢儿……”
卫景朝闭了闭眼。
此刻,他的手有些发软,竟使不出力气推开她。
可用力掐住她时,手臂却如钢铁般有力。
他低头,吻住她。
双臂死死摁住她,卫景朝听见自己的声音:“沈柔,你别后悔。”
此时此刻,就算她后悔,也晚了。
沈柔的声音极低,虚无缥缈:“我不会后悔。”
今夜的雨越下越大,噼噼啪啪砸在窗棂上。
一滴泪,从沈柔眼角落下。
她知道,至此以往,昔日的傲骨与尊严,全都随窗外肆虐的风雨而逝。
她不是以前的沈柔了。
再也回不去了。
可是,在这雨夜里,她只是握住卫景朝的手,“郎君,我想看着你。”
嗓音娇柔妩媚,她自己都不认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