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一瓶是名药,催欲蚀骨,沾上了就会变得理智全无。”
在生死之际,情义、爱恨、自尊,都变得微不足道了。
她最初的目标,也不过是想活着,有没有情分,又有什么要紧的。她总有法子,叫卫景朝对她食髓知味。
她已不是昔日的平南侯千金。
也不该再端着昔日的骄傲矜贵。
青楼女子,就该使出青楼女子的手段。
她的眼前,只剩下那一个瓷瓶。
其他的东西,都变得虚无了。
沈柔移步到柜台前。
拿出那瓷瓶,倒进手边的酒壶中。
她失神地盯着酒瓶片刻,一时之间,连自己都说不清楚,心底的想法。
半晌后,她终于咬了咬唇,拎着酒瓶走出帘子。
卫景朝听到脚步声,回头看一眼,有片刻失神,像是诧异,又像是了然,“沈柔?”
沈柔站在不远处打量着他,他的眉眼仍是英俊如画,一身清贵,如同冬雪下的青松,傲骨落色。
她轻声喊:“郎君。”
卫景朝诧异抬眉,似乎是不懂,她为何会喊出这样的称呼。
大齐女子,向来只喊自己的夫婿,为郎君。
他们还未曾成婚,这样喊,着实不大合适。
可是,他们还能成婚吗?
沈柔有些难过地想。
卫景朝没有回应,只是看着她。
沈柔倏然叹息,像是下定了决心。
她妩媚一笑,走到他身侧,贴着他的身子慢慢滑下去,俯倒在他身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