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至于京兆府,他以前管不得你平南侯府,如今倒想管三公子,你说可笑不可笑?”
沈柔嘴唇直哆嗦。
她当然知道,刘妈妈说的是实话。
弘亲王是皇帝一母同胞的亲弟弟,真真正正的皇室宗亲。莫说京兆府,便是大理寺和刑部,碰上这位,也唯有偃旗息鼓的份儿。
谁也不敢得罪他,谁也不敢对他动手,谁也不敢真的拿国法律例去惩治他。
孟允章玩的这样花,死在他手里的姑娘不乏良家女子,可往往不过是一句“病逝”便给打发了。
甚至,曾有位京都三品高官的女儿,生的花容月貌,妩媚动人,被弘亲王掳进府中玩了三天三夜,被抬出来时,连人样都没了。
据说那姑娘死时,身上还趴着两个侍卫。
此事骇人听闻的很,满城风雨,人人热议。
那三品官自是不甘,一纸诉状告到圣上跟前,求圣上做主。
最后的结果,弘亲王被圣上申饬,责骂一顿,罚了三个月俸禄。
可是不久后,那家人被贬官,发配到岭南,再难回京。
三品高官的女儿尚且如此,何况她区区一个官妓?
若她死在弘亲王府,那也仅仅是白死了,谁都不会为她伸张正义。
京城的百姓议论一句,也没有法子救她。
沈柔的脸色,越来越惨白。
刘妈妈见她神色,只抬手拍拍她的脸,软语问:“想明白了?”
沈柔颤了一下,睫毛微垂,颤抖着,泄露她的紧张。
刘妈妈笑了一声:“想明白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