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爱的那个人能够好容易的去爱任何人,她自己却不能像他们爱她一样去单纯地爱某个人。
那么我在害怕什么呢?
如果她可以对爱人这件事也一视同仁,那他也不过是提前要走了应该属于自己的那一部分。
……我在怕什么呢?
他询问自己。
misery再一次捏紧了自己的匕首。
他知道自己怕什么。
他怕这个所有人都默许状态之下的诡异平衡被打破。
而在这个平衡被打破之前,一切的爱欲与甜蜜即使的确真实存在……可他们说到底,都不过是自欺欺人的饮鸩止渴。
misery闭上了眼睛。
——而这里面最糟糕的一部分,是我对此却偏偏甘之如饴。
原谅我吧。
萨卡兹低下头,将额头抵在鲜血淋漓的手掌上,祈求着一个不应有的慈悲宽恕。
我要来冒犯您了——亦或者说,【亵渎】。
但是我仍然要请求您的宽恕。
……请您和过去那样,原谅我吧。
misery开始重新在博士身边出现。
misery是个刺客,是个隐匿者,无论哪一项都需要无与伦比的观察力和捕捉出手时机的精准掌控,而作为罗德岛精英干员之一保证博士的安全是他们的必要工作——这句话也就是说他非常清楚岛内各处监控和相关范围,总能在一些视线的死角隐约捕捉到博士一个人溜溜达达的身影。
毕竟不是所有的助理都足够兢兢业业尽职尽责,非要盯着她在办公室里坐上一天批改文件,而在其中一部分的无声默许下,她现在还蛮喜欢自己一个人出来晃悠。
——刺客往往会在这种时候显现自己的影子。
他能轻而易举地捉住指挥官过分纤细的手腕,顶着她惊愕的眼神把她拽过来,在博士遮掩一切的黑色兜帽下,往她的嘴里塞上一颗不知道什么味道的漂亮糖果。这种时候她的眼神会变得缓和许多,然后身材修长的萨卡兹会趁着这点机会弯下腰,在所有人都注意不到的角落里,和自己的指挥官分享那颗糖果的味道。
这是我能够允许自己犯下的错误。
他想着。
这也是我对您许下的最肮脏的愿望。
至少在您察觉到这份过于甜蜜的亲近应该独属一人之前……
我希望它可以先属于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