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晓玄自愿交出自己双手的控制权,她在不了解情况的时候甚至还能笑嘻嘻对瞿蓝心说:“姐姐,惩罚我吧。”

她虽然知道了恋人就是那传说中神一样的x,倍感荣耀的同时脑海中一根弦“啪”地就断裂了。

瞿蓝心很完美的完成了郑记者的采访。伪善的面具没有一丝裂痕。

甚至郑记者还真心地恭维她:“您很温柔,传闻都是作假,他们纯粹不了解您……您真的应该多接受采访,哪怕是匿名的。”

瞿蓝心的微笑确实很温柔,她说:“哪里的话,我脾气古怪,传闻不过只十之一二。”

任晓玄看着她家姐姐皮笑肉不笑的样子,就知道自己玩球了。

她触了姐姐的逆鳞。

欺骗。

无伤大雅的谎话。

还有屡教不改的一意孤行。

瞿蓝心不止一次对她说:你别深究了,一个鸡蛋好吃,何必找到下蛋的母鸡?

她的立场很鲜明了。她不希望她知道她就是x。或者,还不是最好的时机也未可知?她可能在准备一个惊喜给她——就像以前她一贯的,她喜欢给她惊喜。

所以瞿蓝心既没承认,但是也没有否认啊。她向来坦荡荡,甚至对x的评价也从来都是马马虎虎。她从来没有说过一句x的画作值得收藏。

但是她呢?

任晓玄抽抽鼻子。她除了“爱她”这件事情比真金还真,那可真是大欺骗小撒谎随手拈来。

瞿蓝心不同她计较,并不代表她认可她这种行为。

怎么说?

欠收拾得很。

任晓玄直觉今夜不会轻易翻篇。

得,她卖乖。

任晓玄乖乖地送上自己的双手:“主动权给你,都给你——虽然,本来主动权也都在你那儿。今夜……怎么都行,我随您……”

这话说出来,还是有点心里打颤的。

说到那事儿,瞿蓝心其实不像表面上那样霁月清风,甚至,她有些特殊的嗜好。

例如,捆绑。

任晓玄曾经看过一个美食纪录片,里头讲杀羊,说要三条腿捆绑住活着放血,另一条腿随羔羊不断挣扎——这样,宰杀的羊没有一丝膻味,甚至,肉质更加紧致嫩滑。

任晓玄觉得自己现在就是那样一只羊。

她一条腿蹬着,喉咙口火辣辣的疼:“……姐姐,姐姐,姐姐……”她一声声地叫,渴望那人的拥抱和唇齿,哪怕是没轻没重的啃咬也甘之如饴。

但是那人气恼狠了,折腾她,却恶劣一根手指都不碰她,远远地看着她沉沦、挣扎、撕心裂肺地呼唤、手足无措地痉挛……

她一脸冷静,甚至她将画板支撑在任晓玄的床头。

月光下,撒旦气定神闲地作画,祭祀的羔羊,就是她作画的对象。

她虔诚地膜拜,她的手指划过线稿的轮廓,少女的模样已经在心中刻画了上千万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