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4年7月。小暑已经过去,但是初伏还没有到来,天气还算飒爽,是酷暑来临前少有的好时光。

7月9日,是一个大晴天。

任晓玄迟迟不肯回家,赖在瞿蓝心家里,她喝了很多的汽水,吃了很多的冰激凌,穿着背心短裤仍旧觉得火气蹭蹭上涨。

瞿蓝心处理好了事情从外面回来,她把任晓玄的冰水换成了常温柠檬水。

任晓玄皱着鼻子,粘哒哒地搂上瞿蓝心的脖子:“姐姐,你……”指尖划过瞿蓝心的喉结,然后被少女一把拽住淘气的手腕。

任晓玄痴痴地笑,她看见瞿蓝心手腕上那个幼稚的发圈。

她真的戴着,一直戴着,她说不准拿下来,她就不拿下来,仿佛,是她手腕上的指环。

任晓玄把瞿蓝心的手拉到自己唇边,一张红唇,将那两颗不大不小的粉色殷桃含进去,含糊不清地说:“……姐姐,今天我生日……呢。”

瞿蓝心的眸色更加深沉。

是,今天是任晓玄的生日。

曾经到达不了的2014年7月9日——生日连同忌日,全部都印入骨髓。

上一辈子所有自我折磨、耽于孤独的岁月仿佛南柯一梦。已经遥远的几乎怀疑是否存在。

庄生晓梦,她有一瞬间的迷惑,到底那是一场梦,还是这是一场梦呢?

都不是梦。活生生的任晓玄不是任何梦境的产物。

都是梦。相爱相杀是梦,相濡以沫是梦。人生本就是一场虚无的梦境,是外星人的思维映射。

所有悲欢离合,不过恶劣外星生物的一念之间。

瞿蓝心手腕在颤动,女孩渴望的目光凝视着她,仿佛太阳光芒,万箭齐发。

她知道她的潜台词,也知道她心心念念,宛如一朵盛放的牡丹,宛如一颗成熟的蜜桃,就是为了这一天——

瞿蓝心咽下一口唾液,她不自觉舔舔有些干涸的唇瓣,抽回自己的手,拿起桌上那杯蜂蜜柠檬水,仰头一饮而尽。

嘶……果然常温的不解渴。

她觉得越发燥热。

任晓玄看着她,伸手把瞿蓝心微长的头发绕在指尖。

“为什么不剪头发,夏天不热吗?”她改变策略,继续用举手投足的不经意撩拨。

不,她不需要策略,在瞿蓝心眼里,她是一个行走的药丸——她的解药。

她的存在,本身就是一种诱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