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什么呢!

瞿老师挺高冷的一个人,从卫生间出来手腕上多了一个樱桃的发圈,两个不大不小的珠子点缀在白皙的手腕上,有一种撕裂的违和感。

任晓玄从教室的角落里挪到了教室的前三分之一处,这个位置角度最好,从讲台上向下看,这个角度的女生脸蛋最小。

任晓玄勾起嘴角笑,一边笑一边用手摆弄自己的马尾辫子——

原本系在头发上的发绳被人拆下来,当作定情信物也当作标记物,硬是要让一身冷淡风的瞿老师戴在手腕上——

“不要,怪幼稚的。”瞿蓝心是拒绝的。

“不可以不要哦。”任晓玄任性,她挂着微笑,把道貌岸然的老师堵在洗手间里面,就像恃强凌弱的校。霸一样。

“老师,你现在是我老师呢。”她贴近瞿蓝心,感觉对方的心跳噗通噗通的很大声,就像快要跳出喉咙口。

哎呀,还没跳出来呀?那就是火力不够!

瞿蓝心吞咽了一口莫须有的唾液,只感觉浑身的血气上涌,要疯。

任晓玄绝对是故意的,她在玩火。

隔间外面熙熙攘攘的人声渐渐散去,开学班会还没有结束,一屋子的学生正在等待她。

但是任晓玄挡住了隔间的门,一脸郑重地说:“我不服,明明是我姐姐——你不是对外声称我是你妹妹吗?”

哦,她是介意的。

瞿蓝心忽然记起来当年带着任晓玄来美院参观散心,那一个礼拜的插曲。

对外统一口径,她是她的妹妹。

任晓玄就一副“我是你的妹妹?”的语气不爽地逼问她,“那你到底几个好妹妹?”

她是她喜欢的人,她是她的爱人,她是她的心弦,她的月光,她的缪斯,她的……存在的终极意义。

却被迫只能对外宣称:她是我的好妹妹。

任晓玄当时按下不爽,专心备考。今天在这个时间点拿出来逗弄她——

“晓玄……”

“别说话,听我说完。”任晓玄用手按住瞿蓝心的嘴唇。

指尖微凉,嘴唇温热,是水与火的交融,是炽热与清凉的较量。

“考核你冷知识——名画油画静物画,那些价格昂贵的作品,看着都一样嘛,那怎么判断价格的高低呢?”

这就是一个冷知识了。

但是任晓玄知道瞿蓝心能够回答出来。

中世纪有钱人都喜欢在自家的豪宅别墅里面挂静物画,但是怎么才能彰显价格呢?

——数葡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