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随即,她愣住了。
司马昭之心?任晓玄能走什么司马昭之心呢?
瞿蓝心半张开嘴巴,她忽然被利剑击中。
她站在食堂的玻璃门前,棕色的玻璃映出一高一矮两个身影。矮一点的纤细瘦弱,马尾辫子荡起来,宽大的校服下面细腰盈盈;高一点的那一个头发那样短,棱角分明,远远看去,雌雄莫辨。
就像她在女生厕所总会收获“变态”、“圣经并”的礼貌问候,多的是人将不喜欢穿裙子、留短发的她当做少年……
瞿蓝心看向身边巧笑盼兮的少女,嗓子忽然被堵住了。
“这样,周末我们一起图书馆!”任晓玄擅自决定,她权当瞿蓝心默认了。
“晓玄……”瞿蓝心看着这样兴高采烈的任晓玄,忽然说不出口了。
她张张嘴巴,我是女生,几个字,怎么都无法通过声带传送出去。
她听见自己说:“好的……不见不散……”
瞿蓝心觉得自己疯了。
一次又一次,被炽热的金色光晕所吸引,飞蛾扑火,身不由己。
而晓玄,就是黎明破晓那一束金色的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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陪伴,是单向的还是双向的?
陪伴,能将平凡的时光化腐朽为神奇。
陪伴,是最长情的告白。
任晓玄从来都没有说过一句“我喜欢你”,但是她的全部言行举止,都甜得能流淌出甘甜的蜂蜜。
她的画册里全部都是抽象的剪影,密密麻麻,画满了瞿蓝心。
看书的瞿蓝心,打球的瞿蓝心,吃饭的瞿蓝心,微笑的瞿蓝心,皱眉的瞿蓝心,还有,注视着她的瞿蓝心……
2011年4月1日,愚人节。
瓢泼大雨。
任晓玄没有带伞,且在下楼梯的时候滑了一跤,灰头土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