琴酒合拢手指,碾碎监.视器后扔进垃圾桶,然后再把另外几个也找出来捏碎。
“你说的是。”他环顾四周,眼底浮起淡淡的嘲讽,“但想到在这种无用之处藏监.视器的人也是愚蠢。”
“怎么会愚蠢呢?”基德意味深长地道,“众人回到这里时,或多或少都会放松一些,说不定就会在无意间泄露什么呢?”
“是吗?”琴酒神色淡淡,“这类小把戏我能一下就察觉,更何况安室透他们。通过这种方式拿到的消息……谁信谁是傻子。”
基德轻笑一声,在不涉及自己的时候,听他吐槽真的莫名的让人心情愉悦。
“傻子……组织里的傻子可不少,万一真能钓到鱼,那可是好事一桩。”
将花瓶放回原处,琴酒心念一动,问:“你们怎么都开始用钓鱼来代指引敌人出手了?”
基德张了张嘴,还未发出声音,便听到门口传来赤井秀一的声音:“自然是受你的影响。”
两人循声转头,见赤井秀一拿着一束刚剪下的蔷薇花快步走进客厅,脸上带着熬夜过后的疲惫和黑眼圈,即使强撑精神,眼皮也不由自主地往下耷拉。
蔷薇花上有刺,花瓣犹沾有露水,芬芳馥郁,盈沛满屋。
赤井秀一拿着它们走近琴酒身侧,递给他。
“拿去插瓶吧。”他一边说,一边打了个哈欠,“别拒绝,这很有必要。”
“如果你指的是花瓶里的小玩意儿,我已经将它们剔除了。”琴酒没有接他的花,只是指了指垃圾桶。
“啊……”
视线从垃圾桶内微型监.视器的残骸上掠过,赤井秀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却仍是强硬地把蔷薇花塞进琴酒怀里。
拒绝意愿并不十分强烈的琴酒:“……刺扎到手了,你能不能靠点谱?”
“哦哦!”
闻言,赤井秀一瞬间打起精神,赶忙收回花,窜进厨房用菜刀把花梗上的刺都削掉,才又匆匆回到琴酒身前,将花放到他手中。
这回琴酒接住了——怕赤井秀一再闹什么幺蛾子,只问:“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送花?”
“嗯……不为什么。只是刚才从花店经过偶然看到这束蔷薇,觉得和你很像,再想到花瓶里那些小东西需要遮挡,便买下来了。”
赤井秀一神色平淡,斟酌着说出一半的实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