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?
因为为了企业发展,不可以公开。
因为傅竹疏,曾经能把他吃的死死的。
要等几个学生把展板送上楼,莫慎远站在楼底花坛边,长长吐了口气,试图将郁气全部散去。
一声猫叫引去注意,他轻脚走过去。
这处阴影遮蔽,平常学生不会踏入。
灌木之下蹲着只黑猫,它边上躺着棕色毛团,不知名的液体溅落在地上。
莫慎远心剧烈一跳。
猫已经失去了呼吸。
他倏然回头,随后撒开腿沿着建筑向前跑去。
发丝变得凌乱,莫慎远大力地拽住一人胳膊,喘声说,“等,等下。”
柔风阵阵,那人缓慢转身。
阴影交接处,对方的眸子不含杂质,显得更亮。
他打扮利落,蓬勃朝气因为相貌带了些攻击性。
“请问。”
学生似笑非笑,侧头抿起唇瓣,把掌心放在莫慎远手背上,“怎么了吗?”
淡色却浓密的睫毛扫下阴影,明明是个友好的微笑,却叫莫慎远心里有些违和感。
“我见过你吗?好熟悉。”
“没有见过的。”
莫慎远反手捉住学生手腕,严肃说:“告诉我。你毒猫了,是吗?”
“为什么?”
不知怎么的,莫慎远直觉对方问的是:为什么会知道。
学生转转手腕,漂亮的眼眸垂下,看向男人的手,“为什么我要毒猫?”
“你裤腿沾了那里的草果。”
“啊,这样。”
莫慎远手下使劲,抬起学生的手轻轻一嗅,对方倒吸一口冷气。
“和那些液体一样的味道。”
“唔。”
一句也不狡辩,男生灵巧收回手,声音低了下去,“慢性肾衰竭,它会活得很痛苦。”
莫慎远一时语塞。
“哥应该很温柔。如果是你的猫咪,你一定会好好照顾的。”
男生极其专注地紧盯莫慎远,“可是在学校流浪,它只能独自受折磨。”
“有些病就是这样,要不了你的命,但是就是切不掉、甩不开,消耗你的精气。”
“我在帮它。”
“想重生,就要先接受死亡。”
意味深长,话里有话。
“哥是医生吧。”
“对。”
“那哥更应该清楚,帮助身陷囫囵病人摆脱病症的痛快。”
一口一个哥,喊得倒是熟络。
不知觉距离近了很多,莫慎远甚至能看清对方肌肤的细绒毛。
每说一句,男生的喉结震动几下,几乎将颈部的热量传递过来。
在那样直白坦荡的注视下,莫慎远后退一步,完全没了之前“审问”的气势。
好怪。
这样尴尬的沉默持续到手机铃响起。
本以为是莫洋河又来磨耳朵,出乎意料的,是傅竹疏。
莫慎远皱眉思忖,半天才抱歉地对男生点头,随后转身磨磨蹭蹭地接了电话,往人少的地方走去。
“怎么不在家?”男人的嗓音懒洋洋的,带着些沙哑。
“刚起床吗?冰箱有三明治。”
“回来吧。”
莫慎远驻足在河边,捏捏眉心丧气说:“抱歉我去学校了,晚上再见吧。”
“腿还疼吗?”
“不疼了。”
“晚上我要去吃饭。你就现在回来,行不行?”
“去哪吃?”
“滨南。”
磁性的声音仿佛带着钩子,反复往莫慎远心脏上拉拽。
紧随着这句呼唤,男人的喘息开始发重。
“慎远,说说话。”
莫慎远心跳加快,意识到对方做着什么。
“嗯……”傅竹疏催促说:“回来吧。”
“回来让我亲亲,然后操.我呗。”
主动放下羞耻心和高傲趴伏下去,是第二次分手后,傅竹疏求和的手段。
莫慎远心如擂鼓,脸一瞬涨红,屏住呼吸慌乱说:“傅竹疏!”
对面毫不受影响,反倒因为这声呼唤享受地闷哼。
“干嘛呢?”
调试设备的邱泽林不解地呼唤。
年轻的教授站在窗边,窗外林荫密布,风穿过他的发丝。
他屈起手指,按着小巧的蓝牙耳机,扭过头竖起手指,“嘘。”
扭回头,神色晦暗不明。
浅色瞳仁映出繁茂树木,他的唇紧紧抿着,又忽地松开,扯出个意味不明的微笑。
莫慎远被逗弄的无所适从,心脏几乎跳到了舌根。
“叮”,一条短信传进来。
傅竹疏的情动是烈日灼炎,这条短信就是另一个极端。
[尊贵的滨南会员,温馨提示,舞会将于晚9点开始,请携带舞伴与邀请函,提前半小时到达。]
未知发件人。
也许是猎物对猎人的天然戒备,莫慎远身体僵硬,循着本能转过身。
穿过展板排列的小道、翠绿的林木,树荫之下,一楼敞开的窗户里,衣角飘过,却没有人影。
手机里男人的吐息依旧很黏,一遍一遍地呼唤。
莫慎远唇变得苍白。
也许,傅竹疏从未隐瞒过。
是他自己过于盲目信任,只知道在家里熬煮醒酒汤——即使他工作一天累的晕头转向。
“你今晚和谁去吃饭?”
“工作伙伴。”傅竹疏满不在乎地回答。
“女性吗?”
“对。”
他声音发颤,身前耸动的手腕不变。
完全没有察觉到莫慎远的变化。
“啊好吵。”蓝牙耳机猛地被摔下。
“咳!”
几乎踮脚走路的邱泽林心虚挠脸,“我很吵吗……”
对方重重坐在椅子上,脚跟碾上那枚耳机。
“没完没了没完没了。”
“母猪都没这么能嗬嗬叫。”
邱泽林犹豫地说:“学校不让养猪。”
“野生的。”
“蹄子粘泥、满口涎水,发痴发狂的野猪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ww啊啊感谢小天使萌收藏评论会日完会日完会日完
啵啵57141658,雷小七,丫丫呀,33551888,从不看小说,41277260,小傲娇要抱抱,ciao,5307974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