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八岱正百思不得其解,突然听到身边一阵喧闹。“以上帝的名义!我们要到挪威去!”一名身穿板甲,头戴护脸盔的人高叫着,陈八岱根本看不见他的脸,他举起十字大剑,盾牌上是一个火红色的八角十字!
“不,诺曼人在南下,他们在侵略南方的土地,我们去只会羊入虎口!”一个带着船形帽的人船长模样,站在船舵上,紧紧地抓着舵轮,“大团长让我们去东方,东方才会有我们的活路!”
“不可能,东方的人们恨不得生吞了我们!船上的财宝都是从那边掠夺来了!我们到东方去只会死路一条!”
“我们只要把这个还给他们,会取得他们的原谅的!”船长高举一个金黄色的棍子,陈八岱差点惊叫起来:“权杖!”
“我们现在到法罗群岛去,在那里得到补给,穿过英格兰,回到地中海……”船长又叫道,“圣殿骑士团已经没有了……我们已经被上帝抛弃了,该为自己打算一下了!”
“不……北方才是我们生存的机会……”
双方争吵不休,或许是权杖的原因,手持大剑的士官们却不敢动手。
“风暴云!风暴云!”没有一丝风的海面上,主桅杆顶上吊篮的瞭望手突然高呼着,打断了甲板上的争吵,陈八岱扭头一看,天边的那些卷云不知道什么时候汇集成了墨黑的云层,正快速的朝这边推进……
陈八岱再扭头一看的时候,那个船长不知道哪儿去了,甲板上混乱不堪,大副用嘶哑的嗓子在嘶吼:“落帆!落帆!”
水手们紧张地工作着,把三角形的船帆从桅杆上落了下来,船帆刚落下,大颗的雨滴就砸到了甲板上。
“左满舵……该死……左满舵……”水手和风暴在搏斗着,狂风从船侧吹来,大副让舵手扭转船头,用船头顶住风来的方向。
陈八岱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在坐过山车,一下被波浪抬到半空,一下又似乎跌落谷底,四面的水墙朝他压过来……
水墙扑到了甲板上,船好像就要侧翻了,一个水手没有抓稳,顺着倾斜的甲板滑落,他拼命地用手抠着甲板,但是,伴随着惨叫声,陈八岱看到他被海浪卷进了海里,一瞬间就消失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