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朝节期间,要在宫中设宴,彼时宴请群臣,还要利用各地的珍稀花朵,对宫廷各处加之以布置装饰,事项繁多,耗费精力甚大。
纵使有女官加以协助,相雪露还是觉着,颇有些忙不过来。
连带着这几日,也没有去教过燕王。
慕容曜好似也被什么事务牵绊住了,最近一些时日,都未来过太后宫中请安。
直到花朝节前一日的下午,慕容澈一个人跑来了宁寿宫。
小孩子一天一个模样,蹿个子极快,相雪露半月不见,就感觉他好像快齐自己胸前。
远远地看见她,慕容澈就奔了过来,到了近前才刹住,尔后用一种幽怨又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她:“皇嫂说好了教我丹青的,却好久都没来看我。”
相雪露也颇觉歉意,半蹲下身,想摸摸他的头,但转念一想,慕容澈已经大了,便又收回了手,说道:“不是皇嫂不想来看你,是被诸多事务缠身,实在无暇。”
“以后日子还长,总有机会教你的。”
“皇嫂以后会都住在宫里吗?”慕容澈圆溜溜的眼珠子一转,忽然道,“我前几日听太后娘娘说,皇嫂以后会长伴她身侧,那是不是我以后也可以时常见到皇嫂了。”
“这……皇嫂只是暂时住在宫中,陪伴太后,太久远的未来,现在是说不准的。”她思索了一下,只能这么回答。
“为什么呢,住在宫里多好啊,不但可以经常看见太后娘娘和阿澈,还有吃不完的好吃的,为什么要离开呢?”慕容澈眼里满是困惑不解,他望着相雪露,一副一定要她给出一个答案的架势。
见他用一副这种神情望着自己,就像被抛弃的小狗一样,非要从主人那里寻求到结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