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叡狠声道:“短视的女人罢了,若是没有她的人秘密给敌人传递消息,城池怎么会那么容易失手,还有冯家父子,又哪会这么容易被擒……”
他摸摸闻予锦的脑袋:“罢了,都过去了。这些日子,委屈你了,今天若不是你和娘拖延时间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那些家眷被带进宫的大臣,又不少临时反水的。
毕竟有忠君的,就有爱护儿孙的。
他忠君,但若是妻儿真的被绑到宫中,他恐怕也忠不了。
闻予锦靠在他胸前,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:“你又是怎么回来的?”
徐叡姿态就放松了一些:“太后如此叛国筹谋,总是能留下蛛丝马迹的,有一些也是官家有意纵容,连我也不知道。其实,我在半月前就已经在城外待命了,只是皇命在身、不敢违抗。”
连易容悄悄的潜进来看一眼都不行。
好在这一切都过去了。
两人好好的叙了离别之苦,床上的壮壮吭叽两声,闻予锦笑道:“白天就匆匆看了一眼,是不是还没看够?快来,这回给你看个够。”她熟练的查看了一番,不由笑道:“小家伙,果然是尿了。”
壮壮不是个难带的孩子,怀他的时候就不闹,出生以来,寻常也不哭的,偶尔吭叽两声不是拉尿就是饿了。
徐叡看得入了迷。
这是他和棽棽的孩子,原来想都不敢想的,竟然都实现了。
他在二十九岁的年纪,终于有了孩子,将来还会有很多很多的孩子,孙子。
之前留下的血迹已经清洗干净,落雪洋洋洒洒、浩浩荡荡,好像要涤荡世间一切的罪恶。
他看看自己的手,想起曾经发的愿,为了妻儿,为了以后长长久久,他的手以后要少沾鲜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