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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窖一头连着惠宁堂的一个耳房,另一头是死路,出不去。
通向耳房的那处开了一个小口,除了换气,还能隐约听到外面的动静,应该是进了正房,而后还有瓷器坠地的破碎声,翻找声。
女眷们屏住了呼吸,闻予锦抱着儿子,生怕儿子忽然哭起来。
一个呼吸,一瞬,一刻钟,不知过去了多久,翻找声终于停了,跟着是一串离开的脚步声。
渐渐远去。
众人不由松了一口气。
闻予锦心头难受,都搜查都到这里了,娘还好么?
当初都劝她一起躲在地窖,她不肯。
大嫂到刚才还在抱怨娘的固执,但实际上,娘只是想留着外面,有主人在,家兵和家仆们才能心安,才不会从里头就乱了。
脚步声终于渐行渐远,忽然,两岁多的范月宁哭了。
她是个爱哭的孩子,但刚才一直睡得好好的,也不知道忽然间,怎么就哭了。
她一哭,壮壮也被吵醒了,但是感受到娘亲熟悉的怀抱和味道,并没有哭。
地窖里只有甬道里透进来的一点光亮,闻予锦其实不能完全看清儿子的样子,她抱着拍了拍,儿子咿咿呀呀了两句,竟又睡着了。
但,她们的位置已经暴露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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