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雾山紫的圆领袍,她则是雾山紫的褙子,徐叡很少穿这样浅淡的颜色,一时竟有些新奇。
闻予锦笑道:“做戏当然要做全套啦!我画好图交给裁缝定制的呢,好在也没白花心思,您穿着挺好看的。”
徐叡被轻而易举的取悦到了。
他去看她的侧脸,温柔的月光下,她的脸庞如同皎月生晕的珍珠,细腻白净,还带着一丝冷意。
“天凉了,回去吧。”
“好。”
回到凝和院屏退左右,徐叡拿出那个小布包:“是剧毒,当场身亡的鹤顶红。”
闻予锦一惊,就算做了一些心理准备,也还是震惊于太后的歹毒。
她幼时有爹娘祖母疼宠,活的其实是有些天真的,就算经历过一次死亡,这种天真也没能完全泯灭,即便她知道有时候天真就代表着愚蠢,可大多数时候,她还是心存侥幸。
但现在,现实就赤条条的摆在这里。
这些侥幸就显得可笑起来。
徐叡却道:“太后啊,到底也只是个女人。”
闻予锦定了定心:“怎么说?您最近又做什么了么?”是不是做了什么激怒了太后?否则不会这么干脆狠厉的要直接取他性命吧。
徐叡慢悠悠的坐下:“能做什么?朝中局势瞬息万变,所有人都是局中人,不过随着波流或逆或顺挣扎求生罢了,连官家都无法力挽狂澜,似我这般的,只有更加的微不足道了。”
他给自己倒了杯水:“前些日子,我在营里头就有些察觉,不过孙茗一直在我身边,吃的喝的他们很难下手。”
闻予锦惊骇起来:“他们早都下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