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,曹氏和闻崇要的可不是遮羞,而是要谋取更多的好处了。
钱财还不够,还想要高官厚禄……凭什么呢?
她和徐叡只是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,自己可没有那个脸让他徇私舞弊,如果人人都如此,那些寒窗苦读的学子还有那些边陲拼杀的战士,又是为的那般?
退一万步,如果曹氏和闻崇对自己这个侄女哪怕还有一丝关爱,或者那些堂兄堂弟还有值得拉一把的,她不介意出些钱给他们请名师,甚至把誊抄给周少珩的笔记给他们一份儿,但实际却是,他们连一分努力都不想付出。
只想回报又不肯付出,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?
有的忙能帮,有的口子却不能开。
而且,说完之后婆母也不用准备礼物给闻家了,省下来给她一点儿不好么?
何氏听了连连摇头,嗟叹道:“真真看不出来。”
儿媳妇竟然没长歪?歹竹出了好笋?
但想到议亲时候的曹氏,又觉得可以理解了。
闻予锦知道她会想些别的,毕竟这个时代没有几个女人敢真的不要娘家的助力,但总归是日久见人心:“其实哪家过日子都有污糟,只不过都要个体面罢了。主要是儿媳一介女流,哪里敢应承外头男人们的前程,传出去,咱们一家都要受牵连。”
确实是她的心境变了。
如果换做之前她还是江淮棽的时候,必然不会轻易和亲戚撕破脸,如果实在逼得烦了,也会想其他周全的法子让对方知难而退,那才是上策。
但重生一回,她不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