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予锦引着她在花厅坐下,女使们送上熟水和糕饼。
曹氏啧啧两声,暗道果然是不一样了。
秋高气爽、微风徐徐,天气好的不像话,花厅里摆了几盆金龄菊和喜容,喜容菊的花蕊洁白而硕大,看上去很是喜人。
闻予锦笑着道:“您这衣裳是新做的么?这颜色配得真好,绣花也好看。”
曹氏与她对答几个回合,发现她只是捡着些衣食住行的琐碎小事在聊,面上是热切的很,却绝口不提家里的事,坐了半晌,竟连句“家里都还好吧”这样的客套话都没有。
果真是鬼精鬼精的。
她不提,索性自己提,若不然回到侯府,侯爷只会怪自己办事不利。
于是,她放下手里的熟水:“棽棽啊,瞧你如今珠光宝气,想来在婆家过得舒适,这先贤们说了‘落其实者思其树,饮其流者怀其源’[1],你祖母教导你不容易,你如今过得好了,可得想着拉扯一把家里。”
闻予锦笑道:“家里对我如何,我都记着呢,一丝一毫都不敢忘的,祖母那边,我会多烧些纸钱并女使仆役去伺候她老人家的。”
曹氏一噎,嘴巴果然还是又硬又臭,怎么忤逆怎么来。
“你如今能成为朝廷命妇,享受着荣华富贵,你大伯可没少出力。”没道理你得了富贵,却忘了家里人,岂不是不知恩图报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