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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子里头,菘蓝几个原想着给闻予锦擦身换衣,谁知一揭开,会看到满腿的伤,几个惊的惊心疼的心疼,菘蓝眼泪都出来了:“姑娘到底经历了什么啊?”
然而,闻予锦并没有回答。
她的烧还没完全消退,浑身都沉重疲乏的很,几乎在看到熟悉的人和床榻之后,就又睡了过去。
女使们小心翼翼的给她擦了一遍,又换了衣裳,刚收拾好,孙茗就到了。
孙茗不敢乱看,规规矩矩的把脉开方,徐叡却道:“你看一下她脚踝的伤。”
“是。”
她的脚踝纤细莹润,白得能看到青色的血管,越是这样,上面的伤口就越显得狰狞。
“难怪!”孙茗皱着眉头说道:“难怪烧得这样重,之前准备的药膏先不用,我另外开一副方子,你们拿大锅满水将药煮开了,给她清理好伤口,再用之前的药膏。”
丹若连忙应是,菘蓝却大着胆子问道:“不会留疤吧?”那伤口太多了,不只是脚踝,大腿外侧都有……万一留疤可就不好了。
孙茗安抚道:“我老孙别的本事没有,但治外伤一流,不会留疤的。”
菘蓝松了一口气,连连道谢:“多谢孙大夫!”
孙茗有些飘飘然:“好说好说。”
果然女眷就是比军营里的糙汉们更会说话,世子夫人的女使更是可爱。
庄子里头分的没那么清楚,但到底一屋子女眷,此地不宜久留,他提溜着药箱婉拒了女使们的客套,快步出了仙藻小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