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冷忽热、高烧不退的闻予锦,眉头也舒展开了,虽然还在烧,但已经消退了一些。
她被徐叡圈在怀里,大概他的身体虽然硬邦邦的,但到底比山洞更好一些,她本能的又往他身上拱了拱。
一晚上,她的温度反反复复,他的心……也不知道转了几个来回了,徐叡维持着环着她的姿势,却在察觉到她即将醒来的前一刻,将人推到对面。
骤然离开温暖的怀抱,闻予锦梦呓一般的喊了一声“娘”,颇有些凄惶无助,但总算又睡了过去。
爹都没当,先当了回娘的徐叡走出山洞,整理好衣服。
太阳还没升起,树林里鸟声清越,他找了几棵树留下记号。
……
过了一个多时辰,闻予锦迷迷糊糊醒来,只觉浑身无一处不痛,腿上的伤口不说,身上每一处关节肌肉也是酸痛难耐。她想起身,脑袋里立即冒出了星星。
恰逢徐叡从外头回来,见人醒了,便说道:“我的人找来了,马上就能回去。”
闻予锦:“好。”她的嗓子哑了。
一天一夜,无饭食无饮水,带着一身荆棘刺儿的伤,又高烧一夜,起来也不闹,徐叡却后悔让她陷入险境了。
他主动上前搀扶闻予锦,两人弓着身子出了山洞,外头护卫们已经牵着马候着了。
山路崎岖,马车进不来,闻予锦病得浑浑噩噩,将大半重心都靠在徐叡身上,徐叡干脆将她打横抱起,直接抱上马背。
护卫们表面维持着镇定,但心里已经惊呆了。
清明和惊蛰挤眉弄眼,一宿不见,世子不会被鬼魅附体了吧?还是说,到底是自己的媳妇,和外头的女人不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