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站了起来:“真是好人没好报,告辞。”
菘蓝不忿道:“这位表姑娘是不是脑子不大好,她来这里说她与世子感情好,又是几个意思呢?让您羡慕她么?她以什么身份啊?”
林檎小心的看了一眼闻予锦的脸色,见闻予锦没有阻拦的意思才接话道:“奴婢和丹若早进府两年,也不太喜欢这位表姑娘,整个府上就没人几个人喜欢她。”
闻予锦捂着肚子:“为何?”
林檎便知道自己这头儿起对了,接着道:“那原由可太多了。比如吧,这位表姑娘只是大夫人的姨家表妹,两人姓氏都不一样呢,却好吃好喝的赖在府里好几年,她若消停些便也罢了,但她整日的弄些风花雪月的东西,还弄错了,不知道笑掉多少人的大牙;再比如,她若是只是自己闹笑话便也没什么所谓,偏偏她是把自己当成了国公府的正经姑娘,老夫人给她相看了那么多人家,她不是嫌对方没钱就是嫌弃对方没底蕴……”
菘蓝听得过瘾,笑道:“瞧瞧,这又来了一个连婆子。哎哟,林檎妈妈快请坐,再吃口香饮子润润喉。”
林檎也不恼,当真接了她的茶吃了一口,又继续道:“也不想想她自己的跟脚,双亲兄长都不在了,只剩下一个伯父还在河东府种田呢,她凭什么嫌弃人家啊?也不看看她都多大年纪了。”
“再有一个,她脾气可不好了,这脾气不好又分两种情形,一种是她直截了当拿我们这些奴婢出气,有一回燕儿因为不小心拴错了帷幔的带子,挨了好一顿打,另外一种呢,就更奇了,若是我们胆敢辩解几句,或者是在别处遭了冷遇,她又会哭,说是府里不把她当人看待,总之就是她受到了薄待……”
闻予锦站起来,伸了伸胳膊:“那上回她从这里回去,不得哭死?”
她忽然觉得,何氏对人也是太宽厚了。
这个江表妹是一个,还有另外那两房也是。
同住在一个宅子里,抬头不见低头见,那两房的人她到现在还没认全,但有好几次在园子里写生[1]的时候,都有个自称是隔壁堂兄的男人出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