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茗支支吾吾,男人更要问个清楚:“说。”
孙茗只好道:“您这头顶……有半个鞋印子,那脚应该不大……”像是个女人的脚印。
男人青筋暴凸,忽然想起被怼进床底的那一幕,好!好一个闻氏,真敢啊!
……
第二天闻予锦起得晚了些。
菘蓝后半夜跟着来清理血迹,见她终于起来不免有些欲言又止,闻予锦给了她一个想太多的眼神:“我什么事也没有,有事的是别人。”
虽然让那人跑了,但是她还是觉得痛快,要是早这般行事,也不至于在裴家低服做小好几年了,现在想想,真是不值。
陪着周呈安用过早膳后,闻予锦便启程回府了:“见了舅舅无事,我也放心啦,等表哥定了宅子给我送个信儿。”
周呈安点头:“正是如此,你才新婚,不好总往外跑,我和你表哥且要住些时候呢,总有再聚的时候。”
闻予锦起身福了福,周呈安道:“让你表哥去送送。”
马车停在客店门口,闻予锦回头掏出一张银票交给周少珩,路上遭了贼,辎重全数尽无,想必正是用钱的时候。
周少珩却道:“表妹无需如此,咱们周家别的不行,银子还是够用的。”
闻予锦眉毛一挑,够用还住这么窄的客店?
周少珩只得解释道:“咱们带着的钱财辎重确实是没有了,但京城里头有咱们开的铺子,周转一下还是可以的。”
“如此,倒是我多虑了。”闻予锦点点头,笑着登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