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发半白的蕙香探出头来:“谁啊?”
江义直接将人带进了内室:“你究竟是谁?大半夜的胡诌,难道是精怪变的?”他手边放着一根拐杖,如果这小子有坏心眼,这拐杖能将他敲个半死。
闻予锦拉起蕙香的手:“我的手是热的,脉搏也是跳动的,我不是鬼怪。”
情急之下,她忘记了自己是男装装扮,好在对面两人也没注意到她的孟浪行为。
“那你胡咧咧什么?我们大姑娘也是你能说的?”说罢,他叹了口气:“我的大姑娘啊,我倒情愿你是大姑娘的魂魄回来了。”
在乎你的人,永远在乎。
思念的人在梦里相遇,便是人鬼殊途,也不会害怕。
闻予锦眨了眨眼睛忍住泪意,义阿公是看着爹爹又看着她长大的,而蕙香是娘的乳母,两个人凑了一对后便一直扶持着走到了今天,在她出嫁前,爹爹放了他们的奴籍,将他们安置在这里颐享天年,如果不是没办法出城,她断然不会来打扰两位老人的。
她竭力稳住情绪:“我出来的时间不多,就长话短说。我和棽姐姐相差着年岁,但我们真的是朋友,我来这是想告诉你们,她的死可能不是意外,而是人为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
闻予锦觉得自己太冲动了,之前理顺的逻辑全都乱了套:“因为那天入宫之前,她就和我说身体不太对劲,症状像是中毒,她自己就通医术,这么说肯定不是空穴来风。而且,我们发现,裴靖川和他那位表妹早有内情。”
中毒是编的,但内情是真的。
眼看两个老人还要发问,她直接道:“三年前我是年纪不大,但她就是和我说了,我知道她的所有事情,她喜欢颜色习惯吃食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