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甭管什么门第,关门过日子就是这样,越是没有顾忌,就越会被人忌惮。

闻予锦告退离去,乖巧的不像话。

曹氏直接歪在了藤椅上,如此两厢满意的结果,真是太不容易了!

……

第二日卯时,外头漆黑一片,闻予锦就起身梳妆了。

她坐在梳妆台前,哈欠连连,却在蝉衣拿出涂墙的架势给她涂脸的时候伸出手:“可别,太厚了,脸皮还是薄点好。”

蝉衣:“可是这是时兴的,姑娘原来最少都要扑三层呢!”

一层都受不了还三层?闻予锦连连摇头:“可饶了我吧。”

爹爹说了,这铅粉虽然白腻,但不能多用久用,等将来做了寡妇,正好造些胭脂香粉,也好打发时间。

这厢拾掇好来到正门,曹氏也堪堪来迟,汇合后两人上了一辆马车。

天色渐明,外头已经热闹起来,途径康平坊的时候,不少早点铺子已经出摊。

熙熙攘攘的叫卖声,隔着帘子传进来。

十文钱的炒肺,一文到三文不等的粥羹,各种馅料的饆饠、包子,还有那刚出炉的烧饼,配上热乎乎的馄饨,浓浓的烟火气,太过抚慰人心。

小摊子边的食客们粗布麻衣,脸上却是满足妥帖。

闻予锦的心忽然安定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