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,你如果不想去陪,你说一声,不管对面是谁点你,我都抢人。”
先前凝住的神色在我这番话后又化开来,许慕有些哭笑不得。
“我自然不会让你难做,你陪着凌驰吧,有什么事吩咐门外小厮就行。”
许慕走后,屋内就剩下人事不知的凌驰与我了。
直接坐在床旁的脚踏边,我看了凌驰一会儿,一想到他最近的种种行为,那无名之火又上来了一些。
泄愤那样掐住他的脸,再拧一圈,把人脸蛋都掐红了,他也没有任何反应。
以前他的脸藏着一点婴儿肥,现在倒是线条撑开了,看着锐利凌厉了些。
真要说手上的触感,似乎应炼捏起来比凌驰还要滑嫩,毕竟师弟是在北漠长大的,那里的气候环境比不上中原养人。
掐着掐着,就变成了撩拨凌驰的眼睫毛,点点他面颊的小黑痣。
瞧他浓眉皱起,我又用指头一寸寸地给它展平,再顺着鼻子的轮廓,用指尖轻轻刮下来,划过嘴唇,游过脸颊,弹弹耳垂……
玩得乐此不彼。
把凌驰的五官都玩了个遍,我才后知后觉地抬起自己的右手,心想着我是个什么变态师姐。
趁着师弟醉过去摸什么!大师姐千万莫怪。
后半夜时,我被凌驰吵醒了,他好像还是不清醒,撑着从床上坐起,竟是没认清是我在床旁。
他说渴了,我就倒了水喂给他喝。
“小师弟?”
胡乱喝完,半张脸都湿了,他将嘴巴搁在我肩头蹭来蹭去,接着就软在我怀里。
可能喝了水,喉咙又恢复了,这人又开始念念有词。
究竟是要念我名字多少遍……
我会想歪的,书上都说了,不是爱得深就是恨得真啊!
第二日清晨。
许慕来给我送早点,我揉着胳膊起身,洗漱了一番后,他已摆好了碗筷,问我是不是一夜没合眼。
“不碍事,习武之人几天不睡照样活蹦乱跳。”
“用不用我给你揉一揉。”
“好啊,右边肩膀有点酸,凌驰后半夜醒过,一直靠着我。”
“是么。”
“对啊,你吃了吗?”
“吃过了,你慢慢吃。”
许慕绕到我身后,轻重适度地给我按压起来,当真是快活似神仙,酸涩梆硬的肩头热了起来,松缓很多。
许慕看我笑,便问道:“你笑什么。”
“你还记得吗,我的推拿按摩还是和你学的呢,师父都说手艺好。”
“我记得。”
“对!还有这次,我去给二师兄找解药,闯的阵法里面居然需要丢骰子,按照点数来行步数。也是你教我玩的这个,当真是救老命了!”
想到这茬,我又是感激又是感慨。
“那也是你学得好。”
“别谦虚了,许慕就是最厉害的,不愧是头牌呢。凌驰要是还在采风馆,那臭脾气,估计也接不了你的场子。”
“那倒未必哦,他都能破你规矩,自然有人喜欢他这种。”
“……别提了别提了,我很后悔的。”
“是么,以后还有什么想学的,你都可以找我。”
“好啊,你别嫌弃我笨。”
“怎么会呢,你很聪慧。我从小就被卖入这里,当时学这些很愚钝,总被打。想要出头,除了刻苦学艺别无他法,若能帮上你,也不算白费。”
眼前的男人云淡风轻地说着过往,脸上并未有愤世嫉俗的狰狞,还是那样清柔温和。
许慕从来都没有疾言厉色的时候,骨子里的自持也并未被风尘蹉跎,真的是难能可贵。
我当初动过赎他的念头,也是被他的品行打动吧。
“师姐。”
“我在!”
条件反射地答了一声,我惊讶地侧身一看,床上的凌驰已经醒了。
作者有话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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