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便举家南迁……”
说到这里,泪水模糊了乔莹的眼睛,胸膛急剧地起伏着,耳中传来若干声音:
大人,大人!小人愿意交纳全部家产,只求您高抬贵手,放了我们这两个孩子一条生路……
爹、娘!姐,姐!救救我,救救我!
那是他爹和妹妹的声音。
乔莹接着倾诉道:“就在南迁的途中,客船被一股歹人盯上。 歹人杀上了客船,四处抢掠……”说到这里,乔莹眼中『露』出了深深的恐惧,“对方见人就杀,不留活口。
那年我才十岁,见到这个情形顿时吓傻了。 见到有个歹人拿着血粼粼的刀向我走来,吓得掉头就逃。 慌张之下,失足掉到入长江。
醒来后,我就见到了师傅,是他在江边发现了奄奄一息的我,以高超的医术,将我救活过来……”
孙灿想不到害得这悲剧发生地起因,竟是自己南下,对乔莹地怜惜中更是充满了愧疚,再次替她擦拭着泪水。
乔莹此刻已经回神过来,羞愧的躲开了,接过孙灿地绢帕 自己擦拭了起来,她吐出胸中郁积已就的浊气,虽然还是伤感,但是精神却好了许多,低声道:“谢谢!”
“若不是我也许你家这事情就不会发生了……”孙灿很是愧疚,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。
“大人无须怎么说,这都是命!近年来,我跟师傅走南闯北见了许多。 天下间若说乐土,恐怕只有大人麾下的荆淮一地了。
荆淮一地千万百姓同声赞颂大人恩德,此心声绝非作假。 大人给百姓带来了希望,乔莹自幼习德圣人之道,怎能胡『乱』怪人。 ”乔莹摇头暗自垂帘。
“别这样!”孙灿见她一脸伤痛,于心不忍,劝道:“乔姑娘,你见到令尊和令妹的尸首了吗?”
“长江通海,茫茫千里,如何寻得!”
“那就是没有啊!”孙灿嘴角『露』出一抹笑意,“既然没有见到尸体,就代表令尊和令妹还有存活的机会不是吗?依照你所说,当年,你因为恐惧,先一步跌落水中,后来的事情你并不知晓,如何能断定令尊和令妹已经去世了呢?”